醒來后,我第一時間為自己辦理了出院,只是當路過葉冉冉的房間,腳步還是不自覺被里面的聲音所吸引。
我安靜地靠在病房外的墻壁上,冰冷的觸感透過單薄的病號服滲進來。
門內傳來的談笑和對話,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鉆進耳朵。
“澄哥,這次玩脫了吧?以前讓兄弟們幫你瞞著嫂子,跟葉冉冉的事兒,現在被她逼得離婚協議都簽了,你準備怎么收場?”
另一個男聲帶著調侃。
“就是,你以前寶貝嫂子跟什么似的。記得不,露營那回,我不小心誤喝了口帶芒果汁的飲料,嫂子沾了點就起疹子,你心疼得眼都紅了,差點沒當場揍死我。這次葉冉冉可是實打實故意喂嫂子吃芒果蛋糕,還玩假自殺逼你簽字,你就這么……算了?”
另一個聲音接上,語氣復雜。
“那嫂子怎么辦?她多愛你啊,又沒什么親人了,怪可憐的。”
我聽著,心里竟奇異地沒有掀起太多波瀾。
或許痛到極致后,就是這種麻木的空洞。
短暫的沉默后,是謝景澄疲憊中又帶著篤定的聲音。
“薇薇永遠是我太太,”
“就算沒了那張紙,我也會對她的一輩子負責,家里常備著她的過敏藥,她只是受點罪,出不了事。”
“也正如你們所說,她父母不在了,現在只有我能依靠。她離不開我,我也自然不會丟下她?!?/p>
“醫生說了,冉冉上次墮胎……身體落了病根,得仔細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