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三樓停下。實驗室的門被鎖死,陸惟花了幾分鐘撬開。
里面的空氣陳舊、沉重,像積了灰的時間。
桌上還有實驗記錄:
【夢體編號
m-02】
【測試結果:被試者意識持續分裂,出現多重夢境層?!?/p>
【警告:m-02拒絕喚醒?!?/p>
陸惟讀完,輕聲笑了:“拒絕喚醒。真像人類的習慣?!?/p>
夏堇沒笑。她翻到下一頁,上面寫著:
【夢疫傳播方式:非物理性接觸,意識感染?!?/p>
【建議銷毀所有夢體記錄?!?/p>
紙頁下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一名研究員,眼神空洞。照片背后寫著一句話:
“如果夢不屬于我們,那我們屬于誰?”
她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
“夏堇?!比畛醯穆曇舸驍嗨澳隳樕粚Α!?/p>
夏堇緩緩呼吸。
那低語又回來了。
——“別醒?!?/p>
聲音在腦海深處,不屬于任何人。
她猛地抬頭:“聽到了嗎?”
陸惟皺眉:“什么?”
“算了。”她按住太陽穴,冷靜下來。
“我們得帶走這些資料?!?/p>
阮初在柜子里找到一臺舊終端機。電源線斷了,她咬住電線重新焊接?;鸹ū懦?,終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