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跡不論心,喬如意如此告訴自己。
煩他歸煩他,怕他歸怕他,能離他遠遠的就想離他遠遠的。
可不管怎么說,他現在還不是魔尊,沒開始做壞事,又受了這么多傷,安慰關心一下對方,也是正常合理的。
喬如意心中的嘆氣化作實質的嘆息。
“手。
”她無奈地說。
池錦弦輕飄飄的視線落回喬如意身上。
仿佛還沒從剛才走神時的思緒中抽出,那抹常見的像用尺子量出來的虛假笑容沒有掛在臉上,也讓他顯得真實幾分。
他緩慢地眨了下眼,沒做任何其他動作,看向喬如意的眼中似乎裝著不解。
“手攤開給我。
”喬如意又說。
時間仿佛到退回第一天晚上。
那天喬如意也說了同樣的話。
池錦弦不怕痛地抬起他受傷的手。
他終于回過神來了,面具又牢固地戴回臉上,看著真誠友善可從不及眼底的笑容又一次浮現。
一顆也許是糖的東西落到池錦弦手上。
之所以用“也許”二字,是因為它顏色是古怪的深棕色,聞著沒有常見的糖果清香,反而散發著陌生而又濃郁的甜味。
“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了,像你這樣笑會很累,而且一點也不好看。
”喬如意如實地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嘴角的幅度依舊固定著,池錦弦搖頭輕聲說:“抱歉師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
再可憐你我是狗。
喬如意撇嘴,把袒露出的真誠團巴團巴塞回肚子里。
“哦,”她回以一個字,“吃你的吧。
”
池錦弦捻起這枚連包裝都沒有的“糖”于眼前,像在判斷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