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看回血淋淋的陸無歸,發誓等她能靠自己賺靈石之后,一定要買條高級法衣。
——當然是給自己買。
給男人花錢的事,再看看吧。
基礎法衣真雞肋,不管怎么看都只是雨衣一樣的存在,雖然一擦一抖簡單沖洗又是嶄新一條,可該粘雨水該粘泥還得沾,喬如意嘀嘀咕咕。
一低頭,發現她衣服上也蹭了血。
沒辦法了,回頭擦擦吧。
“你的臉。
”陸無歸忽然開口道。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喬如意卻一下聽明白,她忙仰頭問:“哪里哪里,我的臉也沾到血了嗎?”
習劍之人粗糲的指腹輕輕覆在喬如意臉上有血的地方,輕柔地給她擦掉了。
這動作有點親密,喬如意茫然地看向陸無歸,下意識想試著運轉降龍三十六計。
運不動。
“你、你幫我擦臉?”喬如意復述了這個動作。
陸無歸很淡定地點點頭,好像男女之間做這動作很正常,一點也不曖昧。
“師父蹭到臟東西時,也喊我直接拿袖子給他擦掉,”他陳述這樣做的理由,“但袖子臟了。
”
言外之意是:袖子臟了,所以直接拿手擦。
喬如意忍不住抿抿嘴。
總覺得陸無歸的師父不正常,陸無歸也不正常。
正常人蹭到臟東西會讓別人用別人的袖子給自己擦嗎?手帕呢?再不濟也得用自己的袖子吧?
陸無歸是不是太好說話,太好欺負了點?
喬如意深深地看著陸無歸,總覺得看到一只白色傻綿羊。
難怪原著里一直被池錦弦欺負。
她避開沾血的位置拍拍陸無歸的肩膀,很自然地將手心的血糊回對方衣服上。
嗯,看在你的衣服也用來給我擦手的份上,我不會讓你被池錦弦欺負的,喬如意真誠地想,順便另一只手也拍拍對方。
“這樣做不對嗎?”陸無歸有其敏感的一面,他覺察到喬如意表情和動作下的復雜意味,不解地說。
“嗯……說不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