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似乎嫌棄兩把傘相隔開的距離,他快速躲到她的傘下,再把手中的傘關好。
商雨霽也被他無厘頭的夸獎逗笑:“阿霽還知道下雨了要躲雨,不像有的人不知道人在哪仍打算出門找人。
”
他靦著臉揪住她的衣擺:“我就是擔心阿霽淋雨生病,生病不舒服,生病要吃藥,生病不好,阿霽不要生病。
”
“那你還不回屋好好歇息,再這樣下去病可不會好的。
”
商雨霽走向書房,他一路跟隨,她無奈下指向他的房間:“我有事要做,你先去睡一覺。
”
江溪去不會忤逆她的話,在檐下撐開他的傘,一步三回頭道:“我醒來后想看見阿霽。
”
“到時候你出門喊一聲‘云銷’,自己聽聲音找我。
”
“好!”他得到承諾,終于滿意地回屋休息。
書房里備有紙筆,她把紙筆擺放好,對站在屋外的王四說道:“你先退下吧,待會我叫你再過來。
”
他應聲離開。
待書房僅有她一人,聽著雨聲,她沉下心來思考該如何做。
荊州水災一事,她一個人是包攬不下來的,得多方發力,才能從險境中謀得生機。
事有輕重緩急,她需長公主的助力。
文中荊州水患事發,長公主正被禁足,消息知道得晚,又遠在京城,鞭長莫及。
水患將于一個月后的深夜突至,信件要是從揚州送往京城,再由京城長公主府發放號令去往荊州治水,時間戰線過長。
興許水患已經發生,信件還在路上。
為減少傳信時間,將從她手中分別寄出信件。
一封借以長公主之名寄給荊州刺史,另一個送往京城同長公主解釋緣由,再拜托她出手,協助荊州渡過難關。
送給荊州刺史的信好寫又不好寫。
好寫在借用長公主的名義,不用過多解釋澇災消息的來由。
不好寫的則在提出的水災自救和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