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么和長公主解釋,反倒成了難題。
雖說近兩個月來她與長公主常有書信往來,但更多是金錢交易上的互動。
如今的這番舉動,倒像是她成為了長公主一派,為其出謀劃策,排憂解難。
其實就朝廷中的各個勢力而言,她還是更樂意為長公主辦事。
畢竟在書中后期一群只知道床榻間尋歡作樂的大臣和帝皇,誰又能相信他們能好好地治理天下?
荊州一事既能救助萬千百姓,同時可向長公主投誠。
但解釋她如何知曉荊州水患一事,足夠令她頭疼。
等等,她可以學海鹽法的神秘老翁,再捏造一個不知名的老媼。
法子不在老,有用就行。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商雨霽對捏造一個不存在的老媼很有心得。
一天月圓之夜,她獨自一人時,偶遇一位穿著奇異,手臉繪有神秘圖騰的老媼,老媼面露哀悼望向揚州的方向,口中低聲唱道:
“荊州荊州,七月水城,怨氣橫生,悲悲悲!”
再加些神秘色彩,老媼唱完,轉眼間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理由的事和她借用名義可以借此混過去,之后的內容便是望長公主能出手,救荊州一把。
剛寫完,就聽見江溪去醒來大喊“云銷”,她遙遙應了聲:“誒,我在書房!”
見江溪去穿戴整齊進書房,商雨霽方把信封裝好,拜托他叫來老陳。
老陳來后,把要給長公主的信封交予他,托他送往京城。
書信去京城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京城得到消息再做出反應,派人從京城去支援荊州也得走一個月的路程。
這樣一想,荊州水患的急報送去京城,結果朝堂爭利推脫糊弄,到拍板賑災,賑災物資籌備和運輸等一串流程下來,荊州不剩下一座空城,都算是父母官稱心稱職和百姓頑強生存了。
事發突然,商雨霽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能不能幫荊州一把,腦袋里的想法一個跟著一個跳出來,偏偏連續寫了近一個半時辰的書信,手腕還酸得厲害。
她蹙起眉,轉動腕骨,下一刻一只白嫩得骨節粉紅的玉手捧過她的右手手腕,輕輕揉捏。
“不痛不痛。
”江溪去輕揉手中捧著的腕骨處。
怕她仍感覺不舒服,他學著她曾經安慰自己的方法,向揉捏的腕骨處呼氣:“快快好起來。
”
商雨霽任由他的動作,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挪動紅木凳,與他所坐的木凳相碰后,便側著身,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閉目養神。
“阿霽累了?”
“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