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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像被誰掀翻的墨盆,黑得沒有方向。
街燈忽明忽滅,像神經(jīng)被抽掉了鞘。
黑潮——外神的噩夢級制裁,終于落地。
不是雨,不是霧,
是大氣里生出一種黏稠的“順從感”。
它順著耳蝸、沿著眼底,往人的思維里灌,
讓人相信:走到“安置港”,就能幸福入睡。
“安置港”是體育場。
自治會把它點得像節(jié)日。
入口懸著藍白條幅:“無痛通道”。
人群排隊,像候診,像入殮。
阮初冷聲:“這不是港,是絞盤?!?/p>
聞敘看數(shù)據(jù):“黑潮把‘入睡’改寫成‘交權(quán)’。走進去,名字就從人民賬本掉了?!?/p>
陸惟提刀:“勸不住,就別勸。我們只砍‘牽繩的手’?!?/p>
夏堇點頭:“標記債。斬‘押人者’。不攔愿睡者?!?/p>
她抬眼,黑潮從體育場向外擴,像一張正合攏的網(wǎng)。
城市被迫做出了選擇題。
一、界線
四人分開。
聞敘去廣播塔,搶最后一條底頻,準備打“反替代脈沖”。
阮初潛入體育場外圈,去炸掉無人機的“牽引桁架”。
陸惟死守六號橋,那里是黑潮推進的必經(jīng)處。
夏堇登上舊法院屋頂,對著全城,宣布一條只有一句話的法令:
【戒替令】——凡押解、引導或誘導他人進入“無痛通道”者,記為債務(wù)人,債目:剝奪存在權(quán)。
公告一出,體育場外幾臺喇叭啞了。
自治會代表抬頭罵:“你以為一句話能擋得住世界?”
夏堇收刀入鞘:“一句話,夠把賬本翻面?!?/p>
二、黑潮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