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夢正在塌陷。
不是往下,不是往上,
而是像整片世界的皮
被從中心往外剝開。
空氣被擠壓得發(fā)出低沉的哭聲,
仿佛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
撕著自己的嗓子。
陸惟半跪在地,用刀支住身體:
“這世界的物理邏輯……正在崩潰。”
阮初擦去嘴角血跡:“很好,夢開始怕我們了。”
聞敘盯著巨影抽搐的形態(tài):
“它第一次感受到——
它無法控制的情緒。”
恐懼。
巨影試圖攀回井壁,
但每一條觸須都被清醒環(huán)的脈沖震斷。
它抬頭仰望四人,
那眼神里不再高高在上,
而是初生嬰兒式的陌生與困惑。
夏堇緩緩向前。
她的影子在滿地碎光中
拉出一條鋒利的線。
沈鐸聲音徹底失控:
“停下!夢不是敵人!夢是文明的救贖!”
陸惟冷笑:“救贖?你把整個城市活埋進(jìn)枕頭里。”
阮初更直接:“清醒的人都得死,你才算成功?”
沈鐸握緊拳頭,指骨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