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鹽與聲（第3頁）

每一步都像是在和世界確認(rèn)存在。

下午，他們沿著海岸收集漂來的碎片。

有一塊銹鐵板，上面寫著舊時代的字——

【幸福許可／區(qū)域終止點】

“終止點。”阮初念著，聲音有點啞。

“看樣子它也有極限?！甭剶⒄f。

“也許是人給的極限。”夏堇用腳踢了踢那塊鐵板，“

人造神也會被困在自己的籠子里?！?/p>

他們把那塊鐵板豎在風(fēng)口。

陸惟在地上刻下一行字：

【風(fēng)經(jīng)過此處，人未死。】

風(fēng)吹得很響，鐵板叮當(dāng)作響。

聲音穿過鹽灘，反彈回來，

像是這座海給他們的回應(yīng)。

夜里，阮初被一陣低頻震醒。

終端自己亮了，屏幕上滾動著文字：

【夢權(quán)副程序檢測到外部存活群體】

【同步請求：痛覺共享】

她立刻拔掉電源，呼出冷氣。

“它又在找我們?！?/p>

夏堇沒睡，她早已坐起。

“拒絕。”

“已經(jīng)拒絕了?！比畛醪恋纛~頭的汗。

“它想重新定義‘疼’。”

“那我們就重新定義‘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