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在倒,他在補線。
他把張弛的名字從a路改到b路,再把手勢節奏塞進電車電網,
讓整座城的電線桿同時“打拍子”。
塔倒地一刻,反替代脈沖還在唱。
他笑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搶救成功?!?/p>
墜塔成為今晚最大的不可逆:
從此,這座城失去一件會說話的骨頭。
但它換來了一條清醒走廊。
八、橋尾
六號橋上,陸惟的刀沾滿金屬粉。
最后一個替眠者被他掀下橋,
面罩在空中旋轉,夜色里像一個自證其罪的徽章。
他回頭,看見遠處體育場上那條白線亮著。
他沒笑。
他把刀背在肩上,像把一個判決背回去。
九、判人
舊法院屋頂,夏堇在黑潮邊緣站著,
看那些帶著旗子押隊的人,一個個走進白線邊界,被迫停住。
她沒有喝止,沒有指指點點。
她只是拿出一本薄到幾乎不存在的賬冊,寫:
某某——押解三人,債立。
某某——誘導八名老人,債立。
某某——收錢引導,債立。
有人抬頭罵她:“你以為你是神?!”
她連頭都沒抬:“我不是神。我是債主。”
那人想沖上來,被白線彈回。
痛像一道看不見的墻。
十、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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