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姐先是去的附近的小診所簡單的看了看,只是發燒,打點滴就可以了,我這才放下心來,蹲在診所門口一根接著一根抽著香煙,看著婉柔姐和那個叫謝臨川的男人說著話,有點不舒服。
此刻我是真的后悔了,懊惱自己剛剛太沖動了,婉柔姐現在都不理自己了。
情緒還沒有平復呢,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就不滿地指著我說:“去去去,一邊抽煙去,不要在這里抽煙。”
我熄滅香煙,看著婉柔姐,想要說什么,但婉柔姐壓根都看我,只是低下頭默默發呆。過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后,她打完點滴后拿著藥就準備回去了,我趕忙想著去攙扶,卻被婉柔姐甩開了:“別碰我。”
回到出租屋后,婉柔姐坐著床邊發呆。
她估計心里面還有氣呢,就是不肯和我說話,氣氛也有點尷尬。過了好一會兒,婉柔姐才說:“宋樂,你還是小孩子嗎?整日惹是生非?”
“我沒有。”
“還敢說沒有,你能不能收一收自己的性子,天天不是打架,就是打游戲,能不能成長一點,還以為自己是孩子嗎?”
被她這么說,我下意識的撇撇嘴,但是這個表情很快就被婉柔姐捕捉到了,她頓時就站了起來,話語中都帶著氣:“你還不服氣?今天要不是臨川,我現在還在這里躺著呢?你這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怪不得臨川說你幼稚得像個小學生。”
她一口一個臨川的,我就有點不舒服了,想到什么問:“那個謝臨川,就是送你花的人?”
婉柔姐無所謂地點點頭。我就有點著急了,說人家明顯對你心思不純的,鬼知道婉柔姐卻搖頭說:“那也比你好。”
這五個字,讓我腦子一片空白,咬著牙說:“哦,那你和人家在一起算了唄。”
婉柔姐笑了,被氣笑了:“你在說什么?我是你的玩具嗎?想送人就送人?你能不能成熟點啊……”
“我還不夠成熟?”我咬著煙屁股,不服氣地說:“我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湖州打工,給趙叔治病,我自己書都沒有讀,你還要我怎樣?我還能怎樣?我整天累得和條狗似的上班,給趙叔攢醫藥費!”
“這是你應該的,我爸養你這么大,要不是我們家,你早就餓死了,你一直都是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別不知好歹了,你有什么資格抱怨,你累我就不累了?”婉柔姐這話傳入耳中,我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看著她說:“你真這么想?”
婉柔姐愣了愣,張張嘴說:“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你作為我的未婚夫,應該要學會長大,而不是……”
我鼻子一酸,制止了她的話:“趙叔養我長大,我給他治病,這是我的義務。”頓了頓,我咬著牙說:“欠下的恩情我會還清的,至于這童養夫,我不當了,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我說著就要走,婉柔姐拉住我,皺眉問我是什么意思,我紅著眼那就說字面意思。她氣憤地說今天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我甩開她的手走了。
剛剛離開出租屋,就聽到了里面傳出了砸東西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