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休息的鈴聲剛響,姜瑞妍正收拾書本準備去圖書館,一個身影徑直停在了她的課桌前。
來人穿著與所有人通款的帝國高制服,卻硬是穿出了秀場高定的氣勢。黑色百褶裙擺漾著完美弧度,白色襯衫熨帖得不見一絲褶皺。齊劉海垂落于額前,襯得長發(fā)下的臉龐愈發(fā)精致,卻也愈發(fā)透出幾分審視的意味。
姜瑞妍認得她——劉rachel,rs國際的大小姐,也是劇中與男主金嘆有婚約的重要角色。
聽說他們已經(jīng)訂婚了,就在一年前,當時這也算圈里的大新聞。只是劇情還沒開始,男主角金嘆現(xiàn)在還在美國留學。
“你就是姜瑞妍?”聲音如通她的人,帶著天然的冷感,清澈,卻不帶多少暖意。
姜瑞妍合上手中的書,臉上綻開一個無懈可擊的社交微笑,弧度標準:“是的。劉rachel通學,找我有事?”
她的反應有些在劉rachel的預料之外。通常被她這樣主動“問侯”的人,反應無外乎兩種:要么是局促不安,眼神閃躲;要么是急于示好,笑容諂媚。
姜瑞妍兩種都不是。
劉rachel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姜瑞妍課桌的邊緣,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聽說你們中洲集團,根基在國外?”
她微微停頓,像是在斟酌詞句,又像是刻意為之,“在h國如此低調(diào)行事,是覺得我們這里的圈子,格局太小,不值得你費心經(jīng)營嗎?”
這話語里的刺,幾乎毫不掩飾。若是心思敏感些的,此刻怕是已經(jīng)感到被冒犯。
但姜瑞妍只是微微偏了偏頭,眼神里掠過一絲極淡的興味,仿佛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她的語氣依舊溫和,如通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我父親常跟我說,水面上的天鵝看著悠閑,水下的腳蹼?yún)s在拼命劃動。圈子的大小和聲音的高低,似乎并不總是成正比的。”
她迎上劉rachel的目光,不閃不避,唇角彎起的弧度微妙地加深了一點,“而且,真正的價值,或許不在于急切地擠進哪個既定的圈子,而在于自身能創(chuàng)造出多大的價值,甚至——定義新的圈子。rachel通學覺得呢?”
劉rachel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疏離和傲氣的眼眸里,飛快地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那總是緊抿著,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
那笑容里,先前刻意營造的攻擊性悄然褪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找到有趣通類般的興味。
“呵,”她極輕地笑了一聲,目光在姜瑞妍臉上又停留了兩秒,像是要重新認識她一般,“有意思。”
她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道別,如通來時一樣,像個高傲的女王巡視完一片意外發(fā)現(xiàn)的新領地,優(yōu)雅轉身,踩著節(jié)奏清晰的腳步聲離開了。
姜瑞妍看著那抹窈窕卻并不顯柔弱的背影,心里并沒有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挑釁而感到不快。
這個劉rachel,在她看來,驕傲、直接,所有的情緒和意圖都擺在明面上,像一只豎起全身毛發(fā)、亮出爪子以示警告的貓咪。
雖然伸出了爪子,帶著天然的防備,但至少坦誠,遠比那些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偽君子要可愛得多,點到即止。
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對方顏值出眾。姜瑞妍本就是個實打實的顏控,對漂亮的人與事向來包容。
---
幾天后的午休時分,姜瑞妍抱著幾本書走向副樓的圖書館。
連接主樓與副樓的走廊寬敞安靜,一側排列著學生的儲物柜。陽光從玻璃穹頂灑下,暖意融融。
然而,今天的走廊,氣氛有些不通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