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似玩味,但謝晚凝卻覺得并非如此簡單。
因為他不像是在質(zhì)疑什么,仿佛像是想從她這里要一個答案。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便沒有在深想,而是沉聲說道,“無毒。”
謝晚凝與他對視,面容如常,毫無心虛之色。
“當(dāng)真?”蕭呈硯的手依舊扶著食盒,沒有松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當(dāng)真!”
謝晚凝著重點頭,沉聲道,“二弟即將應(yīng)征,我只是擔(dān)心二弟身體,一如上次說的一般,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二弟因為身體不適在應(yīng)征路上出了什么事,那是朝廷的損失,也是蕭家的損失。”
蕭呈硯看著她,深邃的目光中暗藏了許多洶涌且無法訴說的情緒。
他的目光太熾熱,謝晚凝心虛地垂眸,不敢對視。
她說得冠冕堂皇,但她深知,她擔(dān)心他出事并非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緣故,而是怕自己給他下的藥會害到他。
蕭呈硯將她心虛一眼看穿,心在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移開目光,不去看她。
“直說吧,是不是想讓我去侯爺那說話?”
聞言,謝晚凝疑惑地抬眸,“說什么?”
“裝傻?”
蕭呈硯冷冷地看她,“目的如此明顯,甚至不惜冒著被別人詬病的后果前來找我,還需要我多說什么嗎?”
謝晚凝蹙眉,語氣也冷硬了起來,“我委實不知二弟想說什么,還請二弟說明白。”
蕭呈硯眉心微皺,明明壓住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都反撲起來,恨不能將他的理智全都淹沒。
“我答應(yīng)幫你奪管家權(quán)一定會做到,但你不要妄想我會一直幫你。”
他的聲音十分凌厲,甚至帶著一股指責(zé)的味道。
謝晚凝疑惑地看他,“我沒讓你一直幫我…”
沒等她的話說完,蕭呈硯便自嘲地笑了一聲,“是,你沒開過口,也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廂情愿。”
說罷,他倏然起身,往里走了兩步,背對著她站著,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謝晚凝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么,正打算開口,蕭呈硯冷厲的聲音再度響起,“嫂嫂請回吧,院中人多眼雜,當(dāng)心別人看到,在傳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