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謝晚凝捧著東西回院,將這件事當成了一件大事來做。
她寧愿做這個護膝,也不要照顧蕭呈禮。
他有病,還病得不輕。
“小姐,二少爺應征去的是北疆?聽說北疆那邊冷得很,冬天結冰都能有幾尺厚呢。”
謝晚凝正在整理絨面拿筆畫線,聽到春環的話點了點頭。
雖然京中快要入夏了,但北疆那邊還沒暖起來,等京中入秋的時候,北疆又寒了起來。
那地方,是個苦寒之地。
蕭夫人總覺得蕭侯爺是給蕭呈硯尋了后門,應征去走個過場,撈點功名回來便鍍了金身。
可她從來不問問,北疆是個什么地方?
蕭侯爺若真是為他尋了后門,怎么也該去個風平浪靜的地方當守軍,既不會出事,還能穩步平升。
謝晚凝看了一眼春環手上的活計,便走過去說道,“絨面往外一些,皮面雖然也能裹住腿,但北疆風大,絨毛護著不容易灌風。”
春環點頭,表示知道了。
謝晚凝想著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就打算做一對護膝,在用薄薄的絨面做一身褻裘。
棉衣擋不住北疆的寒風,聽聞那邊的百姓都是用動物皮毛做衣裳,而且毛在內,皮在外,還另外再縫上一層棉。
由此可想,北疆到底能有多冷。
謝晚凝本意是不想在明面上和蕭呈硯有什么來往,但是這件事是過了明路的,那就又不一樣。
而且他將來功勛卓著,若是以后真有需要開口的地方,這好歹也算一份人情吧。
謝晚凝比畫著大概的身形,就知道蕭夫人派人拿的絨不夠。
“紅葉,你去庫房再拿一塊一樣的絨來。”
紅葉還未應聲,春環便道,“還是我去吧,紅葉哪知道絨在哪?”
謝晚凝點了點頭,上次查檢庫房是春環去的,什么東西放在哪,她最清楚不過了。
見春環去了,紅葉主動走到謝晚凝身邊,問道,“少夫人,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幫我扯著點。”
謝晚凝讓她拽著另一頭,扯平后在搭上皮面。
“少夫人,您不是不大喜歡在面上和二少爺接觸嗎?今日怎么主動給他做這些了?”
謝晚凝道,“二少爺去應征,是保家衛國,又是自家人,做兩件護膝還是應該的。”
紅葉從來沒問過她那兩天晚上去蕭呈硯的房間做什么,但她沒問,謝晚凝也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