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你老實說,謝晚柔到底為何找你?”
謝晚凝在度被蕭夫人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心一橫,干脆跪在了蕭夫人面前,“婆母,我對天發誓,柔姨娘真的是自己掉進池塘的,而且還非說我送的東西會害她的孩子,還要打我?!?/p>
謝晚柔哭著說,“我不會鳧水,自己往池塘跳不是找死嗎?少夫人,您不能這么冤枉我呀。”
謝晚凝震驚地看她,“柔姨娘,你十歲的時候就下水,自己一個人在水里找了半個時辰為父親找回過玉簡,怎么不會鳧水?”
“當時父親還專門在眾人面前夸了你,并且賞了你好些好東西,我們其他姐弟都艷羨不已。”
“這件事可回家問父親,我做不了假?!?/p>
謝晚柔被噎住,并非因為這件事是真的,而且恰恰是因為這件事是假的,她才不敢出聲。
因為那玉簡是謝晚凝找回來的,當時天黑了,她爬到岸上的時候已經力竭,是謝晚柔拿了東西,并把身上弄得濕淋淋地去父親面前搶功。
蕭夫人冷冷的看向謝晚柔,厭惡道,“真是滿嘴謊話!”
謝晚柔不敢犟嘴,委屈地看向蕭呈禮。
但此時,蕭夫人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為她求情。
僵持之際,祁嬤嬤開了口,“夫人,想來柔姨娘身邊也跟隨的有婢女,叫來一拷問便知真假。”
蕭夫人點了點頭,厲聲喝問道,“當時誰跟在柔姨娘身邊伺候著?”
聞聲,小喜哆哆嗦嗦的站出來,跪在了蕭夫人面前,“夫人,當時是奴婢跟著的。”
“你只管說實話,到時祁嬤嬤會把你調到我的院里干活,不用擔心說了實話,會有誰對你不利。”
蕭夫人冷冷地看她,“可若是說假話助紂為虐,叫我知道,立刻拖出去亂棍打死。”
小喜嚇得一哆嗦,連忙磕頭,“夫人饒命,是柔姨娘說了謊,她根本不是為了回門的事去找少夫人,也是她自己跳進池塘里的。”
“少爺走后,她就憤憤不平,說少夫人派人來送東西不安好心。丫頭是勾搭少爺的賤皮子,送的東西給她吃,也是為了讓肚子里的孩子胎大難產……”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謝晚柔慌了,指著小喜大罵道,“你這賤蹄子是不是收了錢,故意栽贓于我?”
小喜哭著說,“奴婢不敢撒謊…真的不敢。”
聽到重點,謝晚凝故作驚訝出聲,“什么胎大難產?我送的都是頂好的活物,是對胎兒好的吃食呀!”
祁嬤嬤立刻看向一旁的大夫,“大夫,這可有緣故?”
大夫摸著胡子思慮了一番,然后才道,“哦,是有胎大難產之說,但柔姨娘現在才懷孕三個月,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離生產還早著呢,既不生產又豈會難產?”
“不過若是到了懷孕中后期的時候,確實要看孕婦身體的情況。若孕婦身強體健,胎兒脈象強勁,那的確不能大量滋補,否則就會胎大難產。”
大夫說完,蕭夫人冷冷地看向蕭呈禮,“謝晚柔是你的妾室,如今卻在后宅興風作浪的,還栽贓起少夫人來了,你說該當如何?”
‘板上釘釘’的事實擺在蕭呈禮面前,他也不好在為謝晚柔開脫??芍x晚柔不甘心,連滾帶爬的爬到了蕭呈禮腳邊,拽著他的衣服苦苦哀求,“呈禮,我真的沒有做過,你要信我…我懷著孩子,怎么敢做如此冒險的事?”
她哭得可憐,蕭呈禮又心軟了。
可在一看謝晚凝,也是小臉煞白,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