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同時偏頭往門外看去,只見神威提了個食盒一臉無語地看向他們倆,見兩人眼神戰意滿滿,連忙放下食盒說了句話就跑了——
“這些飯團是我做的謝謝你昨天的燒鵝!”
星屑人高腿長,幾步跑過去先拿到食盒打開了,里面擺了六個圓滾滾的飯團,他毫不客氣地拿了一個塞嘴里,見星知過來搶,抬手把食盒提高,咽下那個味道還不錯的飯團才語氣危險地說道:“怎么,昨天放你半天假你還真和那小子春游去了?還給他燒鵝吃?爸比都沒得你的燒鵝吃!唉吾兒不孝傷透老父心啊……”
星知跳了兩下都沒拿到食盒,一拳往老爹肚子捶了一下,趁他弓腰才一把搶過了食盒,超嫌棄地說道:“你好幼稚啊!還搶我東西,就不能做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嗎?”
星屑看閨女兒那副模樣感覺被可愛到了,但想想剛才神威放食盒的樣子又聯想到他爹神晃那個臭不要臉的德性,連忙說道:“再次叮囑你啊!我不同意你跟神威交往!”
星知硬是想掄起食盒給她老爹來一記清醒暴擊,但是作為有著成年人靈魂的她,忍不住起了捉弄她老爹的心態,于是眼睛一轉,假作認真道:“我當然對神威那種小屁孩兒沒意思,不過昨天我突然發現陸瓷長得很帥,陸瓷你知道吧,就是隔壁街那個頭發卷卷的,他昨天可是跟我表白了說愿意入贅到咱們家來,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你覺得呢?”
身后沒動靜了,星知回頭一看,發現他爹已經開始雙眼噴火了,咬牙切齒陰森森地道:“隔壁街?陸瓷?入贅?很好,我這就去讓他知道他要入墜的是什么地獄,不如就先給他手腳都打斷,然后把他那一頭卷毛拔下來做成掃把拿回家去掃廁所吧。”
說完轉身就走,一副真要去打人的樣子,星知連忙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去拉住了狂躁的老爹,趕忙說道:“哎哎哎,我開玩笑的!你還真去打啊,人家孤兒已經很可憐了,你給人打殘了不要負責的嗎?”
“完蛋,你這是真看上他了?不然怎么開始心疼他了?孤兒?就他……”老爹突然捂頭長嘆一口氣,“唉……女大不中留啊……”
“你不行啊老爹,我隨口試探兩句你就這樣,以后等我嫁人你豈不是要讓我對象原地出殯?”星知見他說這話就知道他明白自己開玩笑了,這人真是太好逗了。
“這種事情我覺得我可能要等二三十年才能接受……你最好找個我打不死的家伙,除了神威和那個陸瓷!”星屑說完拎起她又往作坊走去,邊走邊說:“外頭的小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你給老子好好在家里干活兒,從今天起要逛街也要等爸比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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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知壓根就沒把老爹這話當真,他一天各種忙里忙外的,哪兒有空跟她出去逛,最近媽媽身體好,他肯定抓緊過二人世界啊,這話她信了才有鬼。
星屑見她沒有再對著干,雖然知道她心里在憋壞主意,還想再叨叨幾句,但想起陸瓷,只暗道麻煩,她閨女兒才多大啊,就開始看臉思考帥不帥這種事了,難道是他平時說話太不注意了?還是說在外頭被人教壞了?阿絮要是知道應該會跟他一樣頭痛吧,不……阿絮不知道陸瓷的情況,估計還是他頭更痛一點。
陸瓷這小子他是見過的,陸盤那個老小子的私生子,以前還小的時候只是個性格靦腆又文鄒鄒一點都不夜兔的小男生,后來親媽死了,親爹為了娶新人就把他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來了。
他來烙陽時才十歲,看著陰郁了許多,這幾年也不知道怎么過的,開始變得邪里邪氣的,眼底那股子瘋勁兒也在蠢蠢欲動,他看了都嘆氣心想陸盤那家伙造的什么孽。
星知本來就是張狂的性格,現在是年紀小不懂事,但沒準以后還真會被這種本能的氣質吸引,老祖宗傳下來過孟母三遷的故事,他感覺有點必要效仿一下了。
烙陽雖然是方便做生意的地方,也是方便夜兔鍛煉的地方,但星知不一樣,阿絮也不一樣,當年他只是想帶阿絮到這邊待產,可這里終究不是長住之地。
昨天千鳥那邊也有人來下了個大訂單,現在眼看著春雨千鳥暗潮洶涌的氣氛,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弄些破事兒波及到他們一家,星屑思來想去打算搬家,待會兒去和阿絮商量一下。
過兩天還得去鳳仙那里交貨,他想想就煩,感覺免不了要打一架,這老兔子,他一定要搬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住!
還有神晃,但愿最近這段時間他能回來一趟,他好交代一些事,能慫恿他一起搬家就更好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江華在這里待遇,當初打賭讓他去徨安泡妞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當事人倒是樂在其中,旁觀者卻覺得造化弄人。
他們一家要是時不時回徨安住一段日子也許情況會更好?不過神晃和江華都是很有主意的人,他們的決定他自然也沒什么好置喙的,況且他家里也有不少要操心的情況。
當年救下阿絮后才知道她是一心尋死,并且死活不愿意再回家說是怕繼續拖累家人,他其實到現在也不理解阿絮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只是不想看到她死,于是便帶著她邊治病邊探資源,在地球上確實過了一段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