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半天這個人,楚酒酒早就聽說過她,那還是在青竹村的時候,偶爾韓爺爺和韓奶奶聊天,會說到身在首都的親人,比起其他名字,韓半天這三個字,出現(xiàn)的頻率更高一點。
但她一直都不知道韓半天的年紀(jì)和長相,今天見到,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人跟自己年紀(jì)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韓生義跟她講韓半天的事情。
“韓繼彬一共有四個孩子,老大比我大四歲,但是在我出生前,他得了一場病,燒了三天,最后沒救活,就沒了。老二是韓半天,她跟你同歲,比你大半年,老三是個男孩,比我小五歲,老四是我們下放之后才有的,我沒見過,聽說也是個男孩。”
楚酒酒問:“你聽誰說的?”
韓繼彬和韓家的關(guān)系那么尷尬,肯定不是韓爺爺和韓奶奶告訴他的。
韓生義也沒瞞著她,“江小五的爸爸以前和韓繼彬是同事,他聽他爸爸說的,然后告訴了我。”
江小五,江家人,聽這排號,就知道江家人丁興旺。
江小五就是韓生義那群“圈內(nèi)朋友”里的一員,楚酒酒想起一張略顯精明的臉,然后點了點頭,“他跟你說這個,是不是想跟你打聽,你們家對韓繼彬以后的態(tài)度?”
韓生義聽了,不禁看了楚酒酒一眼,發(fā)現(xiàn)她只是純粹好奇這個問題,而不是在判斷江小五這人的優(yōu)劣與可信度,韓生義不怎么清晰的笑了一聲。
“也許吧,誰知道呢,我家的態(tài)度是由我爺爺決定的,跟我打聽,沒有任何用處,我想,他應(yīng)該也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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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酒酒小聲反駁他,“誰說的,你也是韓家人啊,我們家,楚紹的態(tài)度,就代表了我們?nèi)业膽B(tài)度,你是韓家唯一的小輩,他們巴結(jié)不上韓爺爺,自然就會來巴結(jié)你了。”
這種情況不少見。楚紹身邊那么多陪他打球的人,那些人真的全都喜歡打球嗎?其實有好一部分,他們就是想跟楚紹搞好關(guān)系,這樣以后需要幫忙的時候,還能跟楚紹說兩句話。
楚紹知道這一點,卻不在意,他就是打個球而已,又不會跟別人說多少話,至于幫忙的事情,真的關(guān)系好,他不會袖手旁觀,要是關(guān)系一般,他也不會羞于說出拒絕的話。
楚紹才不在乎別人會不會沒面子,不論到什么時候,誰的面前,他都是有一說一、實話實說。
找楚紹的人多,找楚酒酒的人也不少,楚紹沒心沒肺,只要對方會打球,他就全都來者不拒,而楚酒酒,她在這方面很挑剔。
只是普通的說兩句話,不管對方抱有什么樣的目的,楚酒酒都不會在乎,但要是對方向她展示好感,展示的過了頭,一心想跟她當(dāng)朋友,那她就要好好篩選一下了。
她不喜歡自己身邊出現(xiàn)任何有心之徒,即使對方不會給她造成任何損失和麻煩。
……
韓半天在這里上學(xué),楚月也在這里上學(xué),她們倆到底是來上學(xué),還是來走親戚的,楚酒酒想不通。人心難測,跟韓生義聊的多了,她就有種全世界都在算計或者即將算計的錯覺,韓生義倒不是有被迫害妄想,他說的話都有道理,也很真實,可就是因為太真實了,她才不想聽。
她的腦子就這么大,百分之九十九用來存儲記憶,剩下的百分之一,用來應(yīng)付日常生活,看的書多了,她需要計算和處理的信息也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想當(dāng)一個無憂無慮的傻白甜,至于揣摩人心這種事,還是交給韓生義和楚紹吧。
韓家的事,她以前經(jīng)常插手,可她也發(fā)現(xiàn)了,就算她插手,其實也收獲不了什么效果。那句老話怎么說的,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她盡到自己的心就行了,再摻和下去,就有攪局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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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越大,楚酒酒腦子越清醒,一時沖動的行為每年都在逐漸的減少,說起來,這還要感謝齊寶珠。
齊寶珠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楚酒酒就能察覺到,她其實是個心思很細膩、想法也很成熟的人,再加上,她還是個慢性子,楚酒酒每天被她耳濡目染,慢慢的,她的性子也穩(wěn)重了許多。
她今天剛跟齊寶珠約好了周六去香山看紅葉,回到家,馬所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是最近又忙的不行,希望她周末的時候可以過來幫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