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皇身體有恙,只來看我一眼便匆匆離開。僅知我過往的兩名大臣,全在準備女兒明日參選太子妃的事。
不然,我又豈會受如此奇恥大辱。
眾人嘩然聲一片,謝無咎怔了片刻,捂著心口起身,隨即沉下臉來。
“云疏,哪怕你恨自己是女兒身,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也不該如此詆毀自己已逝的母親。”
“不過我今日也總算明白,為何七年前你會惹得皇上如此盛怒,你這脾氣確實得好好改改。”
“將軍府規矩森嚴,往后我雖護得了你一時,但也護不了你一世。”
我正要嘲笑他癡心妄想,一個老婦人突然沖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個泫然若泣的美嬌娘。
謝無咎大驚失色。
“娘,你怎么把憐娘也帶來了?”
老夫人惡狠狠剜了我一眼,拐杖在她手中敲得砰砰響。
“孽障!我聽說你讓公主懷孕,還要娶她這種品行不端之人,我若再不帶著憐娘趕來,這將軍府還有她的容身之處嗎!”
我哪里被人這么對待過,見此不由來了火氣。
“你這老婦說這話是何意?我從未……”
謝無咎連忙拽住我,皺著眉頭勸道。
“好了云疏,你少說兩句,也別怪娘,她為我父親守了一輩子的貞潔牌坊,自然對你這種未嫁先孕之人看不上。”
我被氣笑了,額角青筋鼓起。
“你一而再再而三說本宮是女子,信不信本宮現在就命人砍了你的腦袋!”
憐娘驚呼一聲,隨后捂著腹部顫顫巍巍朝我跪下。
“公主殿下求您別與夫君置氣,憐娘自知身份卑微,腹中的孩子更比不上公主的胎兒半分尊貴。”
她扯著我的衣擺,淚水如珠串般滑落。
“若公主實在容不下憐娘,那我也愿意打掉孩子,只求公主恩賜,讓憐娘留在將軍府為奴為婢。”
看出她眼中的算計,我冷笑,“既然你不想要,那本宮成全你。”
揚聲喚來宮女,“來人!給本宮呈碗墮胎藥來!”
憐娘的臉頓時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