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當初陳西澤填報醫學院的志愿,他還以為他是報錯了。
沒想到這小子,是真的只拿射擊當興趣。
“可是為什么啊,你明明在射擊方面更有天賦,你會擁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地。當然,賺的也會更多啊?!?/p>
陳西澤放下了槍,伸手摸到了兜里的那枚小狗零錢袋,眸色幽深——
“我有想要治好的人。”
……
次日清晨,薛梨在八教三樓的教師門邊蹲到了陳西澤。
昨晚他冷淡的態度,讓薛梨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一大早趕過來探探口風。
陳西澤穿著件休閑的黑色運動衛衣,手里卷著一本毛概書,跟幾個少年從容談笑地走出教室。
秋日的陽光很溫柔,當陽光傾灑在他身上時,清冽的氣質仿佛令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薛梨本來是想找他問明白,為什么昨晚莫名其妙生氣。
但看到他身邊有這么多人,她反而不好意思當眾叫住他了。
陳西澤只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是她的哥哥,很多人時,陳西澤就是陳西澤,一個距離她無比遙遠的人。
本來她還拿著一份手抓餅早餐,準備帶給他吃,這會兒也給不出手,只能背靠著墻站著,一個人傻兮兮地啃著手抓餅。
陳西澤單手拎著書,另一只手插著兜,偏頭跟周圍男生說著話,臉上掛著疏懶的笑,帶著浪蕩人間的氣質。
經過薛梨身邊時,他撩起眼皮,云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
薛梨終于還是叫住了他:“陳西澤?!?/p>
“有事?我幽默的女朋友?!?/p>
“……”
“沒事?!毖娼乐肿ワ?,“遇著了,打個招呼?!?/p>
他糾正她:“下次打招呼,要叫主席好?!?/p>
薛梨悶聲悶氣喃了聲:“我不是你幽默的女朋友嗎!”
“所以你在這里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她理直氣壯地回答,“等上課啊?!?/p>
“幾點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