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比薛衍更渾厚些,低醇有磁性,聽得人心里癢癢的。
薛梨支支吾吾說:“陳西澤,你在宿舍嗎?”
“說事。”
“就…有個蛋糕嘛。”薛梨撥弄著絲絨袋子,悶聲悶氣道,“想給你送過來。”
“我在,現在下樓,等你。”
“可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餓了。”
陳西澤淡淡道,“路過校園美食街,再給我帶個雞腿。”
“……”
“不要甜辣醬。”
南區醫學院實驗室里,陳西澤利落地脫下了白大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便要出門。
另外一個穿白褂、戴眼鏡的同學徐旸連忙叫住了他:“哎,澤哥,去哪兒啊,這實驗結果馬上就出來了,你得盯著做數據啊。”
“我妹找我有點事,很快回來。”
“沒聽說你有妹妹啊,哪來的?”
“撿的。”
陳西澤出門的時候,還在門邊鏡子前照了一眼,理了理潔白的襯衣領子,從包里摸出一片口香糖。
第28章信箋
薛梨提著蛋糕,邁著懶懶的步子,慢條斯理地溜達到了男八舍。
她心情悶悶不樂,一路上不知道踢翻多少碎石子。
倒也說不上多明顯的不開心,那種感覺…就像嘴上顎卡了個花生殼似的,怎么弄不下來,雖然不影響什么,就覺得不舒服。
剛剛那女孩還是雙眼皮呢,眨巴眨巴的很可愛,那兩條辮子也梳得特別精致。
她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地打開了小某書,搜索編發教程。
忽然一陣秋風過,光溜溜的脖頸滿是涼意,她才恍然發覺…她是短發。
還是短得根本扎不起發辮兒的那種齊臉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