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一直認為那就應該是前者了。
午間下課后,薛梨連飯都顧不上吃,頂著烈日一路小跑,踩著風火輪沖進了大學生活動中心。
學生會辦公室亮著燈,門虛掩著。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門縫,看到陳西澤還沒有走,正低頭批閱著筆試的試卷。
眉骨線條很是硬朗,黑眸藏在眉骨之下,眸光專注。
薛梨注意到他右手垂在桌下,只用左手拿筆打分。
真的受傷了啊。
“來了就進來,在門口鬼鬼祟祟做什么賊?!彼判缘纳ひ魝鱽怼?/p>
薛梨硬著頭皮,推門走進去。
“我…我來問問,成績晚上能出來嗎?”
“沒幾張了,改完就發通知?!?/p>
“哦。”她走到桌邊,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那我考多少分?!?/p>
“不能私下告知。”
“小氣。”
薛梨手肘撐在桌邊,看著他批改試卷的認真模樣,“那個…你右手還疼嗎?”
“疼?!?/p>
“是我哥弄的嗎?”
陳西澤頭也沒抬,淡淡道:“除了他,還有誰?!?/p>
“你生氣嗎?”
“有點?!?/p>
“那…會遷怒別人嗎?”小姑娘忐忑地問,“比如不讓薛衍妹妹通過筆試什么的?!?/p>
“看我心情?!?/p>
薛梨扯了半天有的沒的,又看了會兒他批改卷子,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他身側,碰了碰他的袖子。
陳西澤敏感地挪開手,但下一秒,又遞了過來。
小姑娘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將外套衣袖掀開,看到了右臂側面的一塊淤青。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而他皮膚灼燙,所以這樣的觸碰…相互間感覺都是驚心動魄。
“我哥那個人,時不時就會發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