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張皓推門走進魏建邦的辦公室。房間陳設簡單,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墻上貼著訓練計劃和注意事項。魏建邦坐在桌前,手里正拿著那份屬于“張皓”的、干干凈凈的個人檔案,眉頭緊鎖。
就在張皓準備開口的同時,一道冰冷又熟悉的電子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咚!系統發布即時任務:【消除疑慮】。”
“任務要求:巧妙地打消魏建邦教官對你的身份和能力產生的嚴重疑慮。”
“任務獎勵:【神級犯罪側寫技能】。”
張皓心中一凜,知道關鍵時刻到了。系統適時發布任務,印證了情況的嚴峻性。魏建邦這種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人,直覺準得嚇人。
魏建邦將檔案放在桌上,雙手交叉置于胸前,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張皓,一股無形的壓力隨之擴散開來。
“張皓,”魏建邦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不帶絲毫玩笑成分,“這里沒有外人,你給我交個底,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等張皓回答,繼續說道:“你那身軍事素質,是貨真價實、從實戰中磨礪出來的。站姿、步伐、眼神、反應,還有那種對命令近乎本能的絕對服從……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大學軍訓或者業余愛好能練出來的!”
他的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最重要的是,你眼睛里……有殺氣!你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但你騙不了我,那是見過血的人才有的東西!”
魏建邦指了指桌上的檔案:“可是你的履歷,干凈得像一張白紙!從小到大,按部就班地上學讀書,沒有任何空白期,也沒有任何參軍記錄!一個普通的應屆大學畢業生,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身手和氣場?!這很不正常!”
張皓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苦笑,帶著些許被戳穿的窘迫和被理解的釋然,混合成一種復雜的表情。
“教官,”他迎著魏建邦審視的目光,語氣誠懇,“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是的,我確實沒有在部隊服過役。”
魏建邦微微瞇起眼睛,身體靠回椅背,神情稍微松動了一點:“如果是涉及到某些特殊的……保密部門,我是軍人,也是黨員,我理解組織的紀律,不該問的我絕不問第二遍。”
顯然,他把張皓腦補成了某個不便公開身份的特殊單位成員。
張皓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出乎魏建邦意料的答案:“也不是。我沒有在任何國內的現役或機密單位待過。”
他看到魏建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耐煩,知道不能再賣關子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用一種混合著回憶和感慨的語氣說道:
“我十六歲那年,家里人……嗯,比較有門路,把我送到了南美洲,在委內瑞拉的某個……國際特種兵訓練學院,進修過一段時間。”
他故意說得有些含糊,將“國際獵人學校”替換成一個聽起來更商業化、更私密的名詞。
“國際特種兵學院?”魏建邦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一個在國際軍事界如雷貫耳的名字蹦入他的腦海,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雙手撐著桌面,臉上寫滿了震驚,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委內瑞拉??你去過‘那個地方’?!你是說……‘勇士學校’?!”
張皓點了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是,就是那里。那其實是一個由多家私人軍事公司共同投資運營的高級訓練基地,只要支付足夠的費用并通過基礎審核,就有機會參與訓練。當然,進去之后能練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活著拿到證書,就看個人的本事和運氣了。”
這個解釋,猶如一道閃電劈開了魏建邦心中的迷霧!
“原來如此……這就解釋得通了!”
魏建邦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眼神中的審視和警惕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摻雜著敬佩和了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