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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潮像退卻又像潛伏,
城市表面暫時安靜,
卻在地下開了一口看不見的井。
——名字深淵。
不是墓地,是被遺忘者沉到最深處的共鳴層。
那里的每一個名字都還會疼,
卻沒有人能第一時間叫出他們。
聞敘第一個察覺。
他站在倒塌的電線桿旁,忽然被一陣“無來源的呼名”拽住。
像有成百上千個聲音在他腦后同時喚:“看我。聽我。疼我。”
他扶住桿子,臉色發白:“它在挖我們的空檔……把我們曾經沒來得及記下的人,收攏成武器。”
阮初瞇起眼:“把遺忘做成軍械……很神。”
夏堇沒有看天,她看地。
地在脈搏里滲血——那是深淵的呼吸。
她把刀尖貼上地磚:“下沉,不要抬頭。”
—
一、呼名實驗
為了確認深淵的形狀,他們做了一個冒險決定:
在白線內側,主動呼喚“疑似被遺忘者”。
不是召回,是確認不在賬本上的缺口。
阮初搭起一個臨時麥陣;
聞敘把“呼名”拆成節拍與頻譜;
陸惟守在外圈,警惕一切靠近的影。
張弛翻開自己的小本,指腹抖了一下:
“我先來。”
他念出一個女孩的名,音節生澀,像從傷口里擠出。
他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那個音節在他失聰的耳后反復敲。
地面輕輕一顫。
空氣像被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