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位年長者面上帶起幾分猶豫,她看了眼手中的紫檀木盒,又看了阿雙,最后搖頭拒絕:“殿下不需要放過阿雙,她做錯事了就得受罰。
”
年長者又想了想,補充道:“若是殿下不棄,阿雙可以留下來,給殿下做事,不給銀子也可以!”
阿雙一聽,驚訝抬起頭來,和年長者對視,卻在她堅定的視線中默然,沒有反駁。
她們沒有隱瞞的意思,一舉一動皆在周朝云的眼皮下進行。
這般倒戈的舉止,周朝云摩挲指腹,暗想:看來她的二弟,似乎沒有和南疆人談妥啊。
當然也不排除兩方聯手演戲給她看,為的是能進長公主府,需要時再動用這些棋子。
周朝云適當沉默,片刻才說道:“這樣對阿雙姑娘是不是不好?”
娃娃臉少女懶散走到年長者身旁,笑嘻嘻說道:“惠姑對大安的規矩了解不深,由我來說吧,首先,阿雙的錯她自己承擔,其次,迦南香不是用來給阿雙脫罪的,是我們想請求殿下,讓我們見一個人。
”
娃娃臉少女喚阿措,讓周朝云驚訝的,不是她字正腔圓的大安官話,而是三人里的主事人,居然是她。
惠姑見阿措說對了她心中所想,連忙頷首,跟著解釋:“我們想見的是我的故友之子,聽人說,那孩子就在殿下府中。
”
周朝云眼波在三人身上流轉,語氣中夾著莫測的深意:“本宮也不知,幾位要找的是誰?”
長公主府中的人員在采用前,都查過身份,她竟不知,居然有人與南疆一域有干系。
她倒是要看看是誰。
“江惜去!那孩子名叫江惜去!”惠姑把紫檀木盒遞給居周朝云半個身位的阿一,方掏出一張寫著南疆語和大安字樣的手帕。
手帕陳舊,一看便知有好一陣年頭了。
聽到耳熟的名字,周朝云有些詫異抬眼望向惠姑。
江溪去?
那不是商雨霽帶走的江府小少爺嗎?
嘶,好像對外的借口是她看中江三少爺強娶進府了,那怪不得她們會來府里找他。
周朝云很快收回詫異的神色,自若低頭,去看手帕上的字。
時間久遠,有些筆畫邊緣暈染開來,但不影響觀看,可無論怎么看,上面大安字樣寫的,都是“江惜去”……
是找錯人了還是名字寫錯了?
周朝云沒有解釋府里的人是江溪去,只說府里沒有這個名字的人。
江三小少爺人遠在揚州,總不能現場變出一個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