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們媽的!老子草……嗚嗚嗚……”
娃娃臉把孫十八正要開啟祖安模式的嘴一捂,教育道:“注意言語啊十八哥哥,還有小孩子在場呢。”
在場的小孩子神威收回望向駕駛室那邊的視線,看了看星麓叔叔,又看看了面無表情的陸瓷,最后看向了這個叫醫(yī)生的男人。
“帶來玩兒的,上去溜一圈就送他下來?!毙锹绰柫寺柤纾缓髤挓┑貟吡搜坳懘?,問道:“這卷毛又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繼續(xù)保持微笑道:“帶來玩兒的,可能要一直玩下去了?!?/p>
“啥?什么叫一直玩下去?你要收他進團?”星麓皺眉,感覺又想踹點什么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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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點了點頭,吩咐道:“把垃圾收拾一下,先回艦隊再說?!?/p>
“我是總督還是你是總督啊,這團名是不是該改叫伊夏了啊?”星麓嘴巴上吧啦吧啦,還是很有行動力地去吧那兩個壞了的椅子以及裂開的艙門掛到艙壁上用束縛帶固定好,接著拎起神威把他按到剩下兩個座位其中一個上坐好。
“自己拴安全帶,會不會?不會就等死吧,不賠保險那種。”星麓臉色相當臭,然后把自己掛上墻去了。
醫(yī)生坐到了最后一個座位上,微笑著對還站著的陸瓷說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沒那么好,不能給你讓座了,你學著星麓總督的樣子自己把自己掛好吧?!?/p>
陸瓷也是沒試過這種掛票,一言難盡地學著星麓上了墻,扯了束縛帶將自己固定好。
神威正好坐他旁邊,這會兒才找到機會低聲問道:“你是怎么回事,終于找到就業(yè)單位了嗎?”
陸瓷回以戰(zhàn)術性沉默,在飛船起飛時握緊了身側的束縛帶。
這幾天的事情只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什么也做不成的廢物,他在這場局中只是一枚別人信手拈來隨意而置的棋子,還是那種并非扭轉全局只是可有可無迷惑性的閑棋,他在內(nèi)心演算過的無數(shù)情形都沒有發(fā)生也不會再發(fā)生,所以對于陸盤的倉促落敗他大喜過后便感覺荒唐又迷茫。
那些執(zhí)棋者的陰謀或陽謀挾裹著他來到了夢幻般的結局,只因為他被勝利的一方所執(zhí),所以才能站在這里思考棋生,換一個立場,也許他便和隼翼一樣了吧。
他想起自薦以后鳳仙跟他說的那句話:“星屑是雇了你送貨嗎?”
這話讓他如遭雷擊,然后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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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從來不會在意一枚用過的閑棋,他不夠聰慧,也沒有實力,陸盤這么多年對自己的蔑視并不單純只源于他的狂傲,而是在他眼里自己真的就只是個翻不起浪的廢物,而他那些努力都只是如小丑一般可笑的作態(tài)。
鳳仙是絕對實力的擁有者與捍衛(wèi)者,他瞧不上自己這個只有一半夜兔血脈且被陸盤養(yǎng)廢的雜草,他將他的尊嚴用一句話就碾碎在了塵埃里。
尊嚴這種東西或許只能在喬安娜那里找到一點,可他也厭惡那樣通過別人最柔軟的情感而得到的尊嚴,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沉溺于這種可憐的奢求迎接他的將會是比陸盤更卑劣惡心的人生。
他不能那樣活著,他被禁錮的人生得到釋放以后就要重新來過才是,他應該重新學習與成長,他應該變強,用自己的血汗鋪筑最真實且牢不可破的堡壘,在一定的高度才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喊出自己要說的話、做出自己要做的事。
他找到星麓的人送傘時,凝起的堅定讓他再次自薦起來。
“好啊?!蹦莻€看著一點都不像海賊的儒雅男子笑著跟他點點頭,溫言道:“正好我們這里很缺人呢,來了以后也要努力活下去哦。”
于是他就來了,這是他為自己選的路。
“為什么每次我問你話你都是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神威歪頭看他,“難道你其實是在心里回答我?”
“我……呃!”飛船猛得一陣旋扭加速,要不是束縛帶捆著,陸瓷可能第一時間就會被甩出去,可那股巨大的沖擊力導致他胸腹脖頸靠著束縛帶的地方被勒了一記狠的,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身上還沒長好的骨頭感覺又快斷了。
駕駛艙內(nèi)傳來孫十八的狂笑:“今天老子開船,他媽的星麓,看老子搞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