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來,你豈不是繼續騷擾我身邊的人?既然有話跟我說,說吧。”
他聲音冷淡,不帶半點溫度。
紀永康面容失落,如鯁在喉。
“你難道就……沒想過來看看我?”
“瑾修,再怎么說,我都是你父親,我是人,人就會犯錯,你給我個機會贖罪,行不行?”
他沙啞的聲音懇求,望著他的眼神盡是小心翼翼。
曾經的高傲,如今就有多卑微。
憔悴的面容更顯得蒼老,鬢角的斑白比起從前,更要多了不少。
紀瑾修薄唇溢出嘲諷的笑,“你可以贖罪,不代表我就要原諒你。”
“瑾修……”
紀永康紅著眼望著他,痛心道,“我都落到如今的田地了,都不值得你心疼一下?”
紀瑾修仍然漠然。
紀永康嘴唇瘋狂發顫,紀瑾修的冷漠,令他感到極為無力。
好像不管自己說什么,都無法博得紀瑾修的同情。
“瑾修,父親那些錢都給你,就當給你的補償,好嗎?”
“我只希望,你別恨我……”
紀永康央求著,試圖喚醒紀瑾修對他的惻隱之心。
紀瑾修的臉色卻冷峻如初,令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半晌后。
“紀寒想對唐凝下手,但沒得逞,腦袋被開瓢,如今進了醫院。”
紀瑾修直勾勾盯著他,說這些,如同在說起別人的八卦。
“你最疼他,不去看看?”
紀永康聞言,情緒忽然變得激烈。
低吼道:“就只是受傷?我巴不得他死了!”